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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蝶无踪晓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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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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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蝶无踪晓梦沉
——浅谈诗歌中一个象征凄美的意象
迷蝶无踪晓梦沉 ——浅谈诗歌中一个象征凄美的意象

  从羽化成蝶的闪亮登场到魂消香逝化为净土,蝴蝶的一生短暂凄美。它飘然而来,却倏忽而逝,带走了美丽,留给人们无尽的遗憾。人们由对蝴蝶的感观,叹怜生命的短暂,美丽的消逝却无能为力,内心的波动积储了一种深沉的悲怆和无奈之感。

  蝴蝶成为凄美意象的原因在于它一生经历了卵、幼虫、蛹、成虫的四次蜕变,每一次蜕变都是前一次脊肉坏死的重生,经受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们感叹翩跹在花间的美丽,实际上这是它们大痛之后的大超脱,经历了巨大的化生之痛,蝴蝶似乎就超脱了,破茧成蝶之后,常在花间伴舞,低丛中翻飞,羽化后的蝴蝶,可以适宜不断变化的温度,气候和地域,在有限的生命中舞出独特的美丽。这一对生命的坚强和执著正是人们生活必需的精神支撑,故而蝴蝶从虫中翩翩而来,获得诗人的青睐。

  徐昉《赋得蝶依草》诗中:“秋园花落尽,芳菊数来归。那知不梦作,眠觉也恒飞。”写即使是秋花散尽,仅有芳菊数枝,只要眠觉,蝴蝶仍坚持飞舞;瞿佑《残蝶》曰:“飞鸟曾闻载鬼车,粉香何事亦随邪。伤生不惜身投火,抵死犹将命乞花。望帝精灵枝上血,韩凭魂魄墓前沙。一般有恨难消灭,梦里相逢更可嗟。”蝶对花艳粉香的执著,甘愿以身抵死而不悔,似粉蛾不惜投火伤生,杜鹃宁愿枝上啼血,韩凭魂魄墓前长驻的长久坚持,是一种对花的痴恋、对美好信念的坚持,是一种令读者动容的凄美。

  李商隐《青陵台》的“莫讶韩凭为蛱蝶,等闲飞上别枝花”,是对花残蝶飞,时逝人非的感慨,《樱桃花下》“流莺舞蝶两相欺,不取花芳正结时。他日来开今日谢,嘉辰长短是参差”,道出在花谢之时,蝴蝶来花间最后一次道别,嘉辰再至时已是花谢蝶亡两参差了,烘托一种错过的悲哀;《属疾》“秋蝶无端丽,寒花更不香”悲叹蝴蝶的命运短暂,香消蝶殒;徐夤的《蝴蝶二首》其一中“飘渺青虫脱壳微,不堪烟重雨霏霏,一枝秾艳留教住,几处春风借与飞”,写出初蝶的湿涩弱小,凄苦怜爱之情。李贺的《恼公》“晚树迷新蝶,惨蜺忆断虹”,写出了在傍晚蝴蝶将归之时,树与蝶的两情依依,不忍分别的情状,花期短暂,蝶命微薄,伤感着这一对“恋人”不知下次相见是在何时;宋朝吴文英“迷蝶无踪晓梦沉,寒香深闭小庭心”,写出到了晚秋之时,蝴蝶临死前孤苦无依的情状。

  匆匆而来和飘然而逝,不待人们细细欣赏就收去了它惊艳的美丽和活泼的灵动,留给人无尽的遗憾和惆怅的回忆。也唯有遗憾惆怅,勾起回忆的想象,想象将回忆加工得诗化,观念中的蝴蝶具有形而上的固化质态,反而让蝴蝶更美了,成为歌咏的对象而长盛不衰,蝴蝶也由此形成“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文化质态。回归于中国古代的重生传统,强烈的对生的尊重和对死亡的恐惧,从中可以看出,人们对蝴蝶早逝的爱怜,对活着的推崇,面对永恒的宇宙所萌发的对于生命有限性的思考、迷茫和喟叹,归根结底还是人对生命与自然的渴求与痴恋。

  (省镇江一中 曲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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