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记者感动的是,年轻人不仅为烂脚老人提供了医疗服务,还和他们成了朋友、亲人。
魏洪福告诉记者:“我儿子患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毛晓伟医生帮忙。他帮我们办好了所有住院手续,还亲自给我儿子开刀。小毛医生现在真成了我们的依靠!”
“来来来,先吃颗家鸡蛋,营养营养……”“这些笋干都是自己家晒的……”老人和亲属们,常常拉住年轻人的手这样说。随年轻医疗团队走进每一个有烂脚老人的家,记者一次又一次看到和听到这样的场景和对话。
“有时,去治疗;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记者从他们和老人们交往的一举一动中,深深感受到这种朴实和美好。
“这不是我们一个团队的战斗!”
平时工作十分繁忙,没有加班费,没有补贴,也没有调休,“万少华团队”的医生、护士和司机都是利用节假日出诊,为孤居偏远乡村的老人换药。
重症监护室的护士长徐丽芳,平常工作忙碌,但对于烂脚病下乡治疗工作,她从不推辞。有一次,一位腿脚不便的烂脚老人感到不适,打电话给万少华。万少华立即安排车辆、药品,但下乡去还需要一名护士。临时要人,怎么办?他向徐丽芳求助。刚下班的徐丽芳,二话不说就从家中赶来。后来,万少华才知道,徐丽芳的父亲那几天犯了心脏病,正在医院治疗,她原准备陪伴父亲。
郑新华为刘四古上门治疗,衣服湿透。回家路上,路人都掩着口鼻绕开郑新华走。走进家门,新婚的妻子问他:“你这是做什么?这么臭!”但他一直坚持上门治疗,直到2012年老人离世。
万少华答应陪儿子一起看场电影,拖了一个暑假也没看上;有时,由于医院用车紧张,为了不耽误治疗,他会开着自己的车下乡。
有一次,他载着医师余志斌、护士徐丽芳在前往华墅乡三官岭村的一段200多米的上坡山路上,车子突然熄火并缓缓倒退,差点跌入悬崖。老司机徐宏景说:“这条路,有时我们开着都很紧张,但每当医院用车紧张,万少华都会开着自己的车下乡。”
6年时间,年轻的医疗团队奔波在乡间的脚步从未停歇,从无怨言。是什么力量支撑他们?
年轻人几乎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老人们需要我们!”
1993年出生的祝黎昕对记者说,她2014年毕业到医院。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让她接触到了烂脚病。刚开始,以为只是下乡看看老人,换换药,应该很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往返路上,由于山路崎岖、天气炎热,所看到的烂脚场面太过震撼,回到家,她开始发烧,她的心里也曾有过负面情绪。但当闭上眼,一想到那些可怜的老人,想起每次换药时,老人眼睛里透出的“依赖”,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祝黎昕这样感叹:“相比那些饱受战争摧残的老人,我们真的太幸福了!”
1992年出生的护士占倩颖说:“过去生活和工作忙碌,让我静不下心思考,感悟今天的幸福。相比那些饱受战争摧残的老人,现在每次下乡回来,我都深深感受到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我真的感到太幸福了!我提醒自己,一定要为每一个老人好好服务。”
“和老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常看到老人们流泪。老人们的泪水,掉在地上,也点点滴滴落在我们的心里。”徐丽芳说,“很奇妙,那一刻,什么脏,什么臭,都没有了。”
万少华说:“这不是我们一个团队的战斗!”
致力于调查侵华日军衢州细菌战历史真相40余年的邱明轩,遍访细菌战知情者、受害者和死难者家属,收集了翔实的原始材料,共累计形成细菌战文字资料100多万字,燃尽一生,直至今年5月12日病逝。
吴世根,侵华日军细菌战衢州展览馆创始人之一,他的父亲死于侵华日军刺刀下,他的弟弟妹妹死于细菌战。退休后,他长期从事协助衢州细菌战受害者调查和对日索赔活动,直至2009年11月12日去世。
吴建平,吴世根的儿子,2014年10月接过了侵华日军细菌战衢州受害者协会(筹)负责人的重担,积极奔波于上海、北京各大医院,联系全国名医,为受害者看病治疗,默默为衢州细菌战受害者作贡献。
头发花白的杨大方长达10年,4次跟随侵华日军细菌战诉讼团,前往日本状告日本政府。2005年7月,在杨大方、邱明轩、吴世根等人的共同努力下,衢州细菌战纪念馆在罗汉井5号——昔日鼠疫暴发的重灾区落成,并对公众开放。2014年,侵华日军细菌战衢州展览馆(原纪念馆)和北京卢沟桥等一起名列首批国家级抗战纪念遗址。
衢州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大学生们,利用假期走访患病老人家庭,为他们献上志愿者的服务和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