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北京6月29日电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人民的精神家园。美式民主的全球扩张,对输入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传统、文化成果,对当地人民的精神生活意味着什么?对世界文化发展进程有着什么样的影响?今日出版的人民日报再次用整版文章刊出4篇学者文章,解析“美国民主遭遇困境”。学者指出,美国基于文化霸权的民主扩张终究行不通,美国民主的扩张;对世界文化遗产既有直接损害,也有间接损害;美国唯我独尊的民主模式也是一种“原教旨主义”,民主偏执无异于宗教极端;对于中国来讲,我们应当走符合本国国情、民族意愿和文化传统的民主道路,抵制美式民主扩张、维系民族精神家园。此前,5月24人民日报也曾刊出整版学者文章,关注“美国民主遭遇困境”话题。
西方中心主义的“普世”幻象
基于文化霸权的民主扩张终究行不通
韩震
美国自认为是当今世界的领导者或警察,试图用美式民主改造整个地球。凡不听美国招呼的国家,不是被扣上“邪恶轴心”的帽子,就是被视为“法外国家”,动辄进行制裁或惩罚,甚至进行赤裸裸的颠覆或军事入侵。是什么让美国有这样的权威感?从文化的角度看,就是西方中心主义在作祟。
西方中心主义源于一种虚妄且傲慢的历史观
近代以来,西方借助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和工业革命走向现代化,由此奠定了几百年的文化霸权。实际上,这无非是在这个历史时期西方文化获得充分发展的机遇,成为时代的“宠儿”。在此之前,美索不达米亚、埃及、中国、印度、希腊、罗马都曾扮演过这种历史角色。然而,西方人忘记了漫长历史中自己曾经微不足道的角色,自以为是人类历史命定的引领者,既往文明只不过是为西方的崛起作准备。带着这种虚妄的历史观,西方人不仅对历史叙事进行重新剪裁,而且在其他国家和地区进行残酷的殖民主义活动。他们不仅把美洲印第安人几乎赶尽杀绝,而且把非洲人运到美洲做奴隶。殖民者打着传播文明的幌子,却干着缺德的事。
在当代世界,随着亚非拉人民的觉醒,赤裸裸的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已不得人心。西方人又玩弄起新的花招,以没有“民主”“自由”“人权”为名,指责他国的制度和现实,目的是让亚非拉国家处于“道德弱势”地位,以便由其任意摆布,并从这种不平等关系中攫取超额利润。在“人权高于主权”的口号下,昔日的殖民者又可对既往的被奴役者颐指气使了。
美式民主的全球扩张把西方中心主义推向极致
凭借超级大国的力量,尤其是冷战结束后一超独霸的态势,美国权力欲望更加膨胀,更希望用自己的价值标准重新安排世界秩序。如果说在过去,西方人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就失去民族独立,哪里的经济就处于依附地位,成为提供原材料的出产地和倾销商品的市场;那么现在,美式民主走到哪里,哪里就可能出现社会动荡,就可能出现内乱甚至战火:伊拉克、阿富汗已历经10多年动荡,利比亚、叙利亚、也门仍处于内战状态,埃及、乌克兰也出现了危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后果?
美式民主扩张的出发点不纯。美国是基于本国利益和霸权进行民主扩张的,其出发点本来就不是为了他国和民族的福祉。美国插手他国内政,要么是服从于自己的地缘政治需要,要么是为了满足其石油、矿产、航道等战略需求,这就给被干涉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生态带来了诸多危害:打破原来的平衡,制造出更为棘手的新矛盾,引出难以平息的新祸患。如美国清除了萨达姆、卡扎菲,却引发了极端主义暴力,最终遭殃的是伊拉克、利比亚人民。
美式民主扩张激起反感或反抗。美式民主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张,不是激起他国人民的反感或反抗,就是为极端主义滋生创造条件。实际上,西方中心主义不是民主、自由、平等和公正的逻辑,可美国人总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文明人,似乎他人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上世纪美国在越南狂轰滥炸以及喷洒化学药剂,让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看清了其蛮横本质。现在美国又以“民主”“自由”“人权”为借口,用无人机到其他主权国家进行“精确打击”,错杀了许多无辜百姓。这些做法为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滋生提供了土壤,其结果只会导致反恐越反越恐。
美式民主扩张终究行不通
美国人总爱按自己的意愿改变他人的原貌,如遭遇反抗就以坦克为推土机碾平前行中的障碍,久而久之就以为自身的意愿就是文明、就是真理。他们难以意识到在美国行得通的东西,在别处则有可能带来灾难。每个国家只有走符合自己历史文化特点的道路,才可能发展得更顺畅、更持久;如果按他人设计的路线图行进,只会走得更艰辛,甚至南辕北辙。美国总想让他国穿“美式的鞋子”,按其制度设计进行治理,这终究是行不通的。
与西方中心主义的文化逻辑相比,中国和而不同的文化逻辑更具世界意义。如果说西方中心主义的话语是“霸权话语”,其本质是要用自己的话语消灭并替代其他话语;中国话语则属于“和谐话语”,其实质就是建立各话语系统之间和而不同、相互交流的关系。西方话语自诩为“普世”的,总想用各种方式甚至以武力铲除障碍;中国话语则不是要取代其他话语,而是作为众多话语中的一种。中国的“协和万邦”,不是让别人按中国的样子生活,而是注重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相互尊重、相互交流、取长补短。和而不同的实质是差异主体间的和谐共生,其目标不是“我花开后百花杀”,而是“万紫千红春满园”。这才是世界文化发展的光明之路。
(作者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党委书记、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