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鹏和同学一起参观嵩山少林寺。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孝子之乡”
清丰在河南的东北角,位于冀鲁豫三省交界地带。
县名的由来,缘于隋朝当地一位名叫张清丰的孝子,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而目前以孝子为名的县,全国仅有清丰一个。
据说,张清丰是个卖烧饼的,每天打出来的第一炉烧饼送给父母吃,每天庙里的第一柱香总是他为父母烧的,几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母亲死后,他在坟旁垒屋一座,守孝三年,每天饭前向母亲祭奠罢,自己再吃。
孟瑞鹏所在的孟焦夫村,在清丰县城西南十公里外,位置偏僻,民风淳朴。
这里是黄河古道,在孟瑞鹏出生前,村外仍是一片黄沙,不能种粮,只能种些抗旱的槐树,农民辛苦忙活一年,最多得个温饱。孟家祖祖辈辈务农,到孟瑞鹏的父亲孟现杰这一代,因为姊妹多、负担重,家里更是一贫如洗。
孟瑞鹏的爷爷脾气暴,却为人仗义,爱讲道理,在村里威望极高;奶奶虽说不识字,却也是个热心肠,性格好,人缘也好,村里人也很敬重她。
孟现杰姊妹六人,相互都处得很好,对父母也非常孝顺。
谁家做了好吃的,总是第一个端给父母;谁从外面回来,总会给老人带些礼物。
老父亲患有严重的高血压,临终前住院,躺在床上出不了气,姊妹六个轮流值守,用后背撑着后背,让老父亲坐着,硬是挺了六天七夜,直至去世。
“瑞鹏是个孝顺孩子,说实话,我们从来没有教过他。”孟现杰说。
孟瑞鹏的家乡河南清丰,以孝子张清丰为名,这在全国独此一例。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百年武村”
附近几十个村子,甚至整个韩村乡,唯独孟焦夫村尚武。
据老辈人讲,清朝的时候,孟姓、任姓、张姓三位先祖,从外边学来“少林罗汉大洪拳”,从此师徒父子,代代相传,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孟瑞鹏的父亲孟现杰告诉记者,“少林罗汉大洪拳”算是少林拳的一种,包括武术、器械、单打、对练等,共100多种套路,既能防身健体,在旧社会,也算是个活命的营生。
所以,过去每到农闲,村里几乎家家都有练武场,处处能见练武人。
据孟现杰介绍,他父亲练过武术,年轻时为生计还曾走南闯北;他们兄弟四个,小时候也都练过武术,只是没打把式卖过艺。再后来,到了瑞鹏这一代,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爱习武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瑞鹏他们算最后一代,再往后就没人肯学了。”
“瑞鹏是独生子,当初让孩子习武,就是怕一个孩子娇生惯养,想通过习武磨练磨练他的性子,另外也想把孩子的身体练好。”孟现杰说,儿子瑞鹏8岁开始习武,跑步、压腿、学拳、扎马步都有,算不上精通,却打下了坚实的底子。
后来,孟瑞鹏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华北水利水电大学与嵩山少林武术职业学院联办的国际关系学院,在嵩山下的塔沟又学了两年。2013年在国际教育学院举行的春季运动会上,孟瑞鹏凭借三路长拳,一举获得全院第三名的好成绩!
习武之人,多少还会有些侠义之风、尚勇之志。
在母校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孟瑞鹏素有“侠男”之称。同学眼里的他,性情儒雅却不柔弱,性格刚强却不好胜,与同龄人相比,确实多了几分成熟和稳健。
朋友们都说,这主要是他坚持习武的功劳……
“仙鹤亮翅”。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耕读之家
三个堂兄堂姐,加上孟瑞鹏,孟家一连出了四个大学生。
——这在小小的孟焦夫村并不多见。
更多同龄的孩子,不到中学毕业就辍学打工:混得好的,早买上了汽车、盖上了楼房;混得不好,在建筑工地上搬砖和泥,一年也弄个三五万块钱,娶媳妇养家绰绰有余。
孟现杰家有五六亩地,农闲时夫妻俩打点零工补贴家用,供瑞鹏一个人上学勉勉强强,尽管平时省吃俭用、早出晚归,日子一直过得紧紧巴巴。
“只有考上学,孩子的命运才能改变,一家人才有希望。”孟现杰说,当初他的父母都不识字,却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再苦再难,也坚持让孩子上学,“除了大姐,我的两个哥哥都读了高中,我和弟弟都读了初中。”
孟现杰至今还记得,当初他大哥二哥上高中,每周都从家里带一篮子高粱面窝头,背到学校当干粮,“那时候还是生产队,这些高粱面窝头,还是父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前有车,后有辙。
生活艰难,孟现杰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瑞鹏身上,不仅供他上学,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送他到好的寄宿制学校读书,后来还不惜花高价送他到内黄一中复读,“瑞鹏也比较争气,小时候学习也好,在学校得的奖状,贴了整整一面墙!”
“孩子知道家里不易,从小都懂事,一毛钱也不乱花。”孟现杰说,上大学以后,为减轻他们的负担,一有机会瑞鹏就会出外打工,“他经常跟我说,等毕业能挣钱了,坚决不让俺俩打零工,他跟贝贝在郑州买房,把我跟他妈接到城里,帮他看看孩儿就中了。”
正说着,孟现杰突然停了下来;继而,哽咽声起……
孟瑞鹏和同学在表演扇子舞。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中学时期的孟瑞鹏。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孟瑞鹏百日照片。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孟瑞鹏幼年照片。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很多同学喜欢孟瑞鹏,不仅在于他是型男,更是“侠男”!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
孟瑞鹏纪念碑。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