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代人一般只有一个名字,但古人不一样,尤其是文人,他们往往除了分别有名和字以外,还有号,有时还不止一个号。比如曹雪芹,他其实名“霑(读‘沾’)”,而“雪芹”则是他的号。
据说,曹雪芹出生后三天,久旱的江南下了一场透雨。他的父亲曹頫(读“俯”)很高兴,就给他起名为“霑”,这个字取自诗经上的“既霑既足,生我百谷”,意思与“久旱逢甘霖”有关。
当然,这个“霑”字也可以与“世霑皇恩”挂上钩,是感谢皇上的意思。对曹家来说,这倒也不完全是当时官宦人家的套话,因为在曹雪芹出生前的几十年中,康熙皇帝对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非常关心照顾的。但是曹雪芹显然对这层意思并不感兴趣,而且他出生时已在雍正年间,正是这位皇帝,后来对曹家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于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雪芹”。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这两个字出自苏轼的诗句:“泥芹有宿根,一寸嗟(读‘皆’)独生。雪芽何时动,春鸠行可脍(读‘快’)”,意思是说:泥土里留有芹菜的根,只有一寸多长。在这雪地里,它什么时候才能发芽生长呢?要等到春天到来,才可与斑鸠肉一起炒着吃呀!由此看来,用这两个字做别号,显然是把自己比喻成压在雪底下的芹菜根,正在盼望着春天的到来……这可就与“霑”的意思背道而驰了。看来,我们现在用“曹雪芹”称呼这位伟大的作家,他在九泉之下是会感到欣慰的。
但也有乱说一气,伤害曹雪芹的。比如说台湾就有一位名叫杜世杰的红学家,竟然说所谓“曹雪芹”只是一位不知姓名者的化名,是“抄写勤”的谐音,因为他只是《红楼梦》的抄写者,而真正的作者还不知是谁呢!其实,我们说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是有许多证据的。但现在,关于《红楼梦》有不少奇谈怪论,同学们可不要轻信。
(郑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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