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罪与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也是深刻反映资本主义罪恶的世界名作。
小说的中心人物叫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是一个贫穷的大学生,因缴不起学费不得不退学,又因穷酸丢掉了家庭教师的工作,而女房东则威胁着要把拖欠房租的他撵走。他其实是一个善良且具有正义感的青年,但在万般无奈、走投无路的困境之中,竟铤而走险,杀死了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婆。支配他行动的是一种荒谬的思想,即他认为,有一种可以摆脱社会准则的“超人”,他们可以不受社会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成为取得统治权力的拿破仑式的人物。犯了罪的拉斯柯尔尼科夫立刻精神崩溃,他发现:“我就这样一下子毁了自己”,从此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向警方自首,接受惩罚。
小说沿着这条主要的线索,着重描写了两个家庭;又通过这两个家庭,反映出当时社会的面貌。在这个人吃人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前途、地位和财富往往是用伤天害理的手段取得的;老老实实地从事劳动,却只能永远贫困。小说中所重点描写的退职九等文官马尔美拉陀夫一家,就是一个悲惨的典型。马尔美拉陀夫因机关裁员而找不到差事,穷困潦倒,酗酒解愁,最后被马踩死。他的长女索尼雅被逼为娼,不仅是为了养活自己,也是为了使父亲一家免于饿死。马尔美拉陀夫死后,他患肺病的妻子卡杰琳娜带着另外三个孩子上街乞讨,最后咯血而死。小说描写的另一个家庭就是拉斯柯尔尼科夫一家,他获罪后,母亲不久就病死了。
通过这两个家庭的社会关系,作者还怀着极端厌恶的感情刻画了两个反面典型,一个是自私卑劣的资产阶级律师卢仁,一个是恬不知耻的乡村地主斯维德里加依洛夫。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充满了病态的人物和人物的病态,他最终表现的是一个病态的社会。在揭露的深刻与生动方面,他是无与伦比的。但他却找不到出路。他不赞成拉斯柯尔尼科夫的个人主义反抗,对他行使暴力进行了谴责。
而小说中的索尼雅,则被塑造成苦难与爱情相结合的高尚形象,由她来宣扬“受苦就是赎罪”的说教,为拉斯柯尔尼科夫指引了一条走向虚无缥缈的天国之路。
在艺术性方面,《罪与罚》具有如下明显的特色:一是心理描写的深刻细致,对拉斯柯尔尼科夫犯罪心理的描写简直到了入木三分、惊心动魄的程度;二是故事情节的紧张曲折,令读者常感出乎意外,而又在情理之中;三是气氛渲染的趋向极致,常常使作者自己也陷入精神亢奋、不能自持的状态。
我们中国人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一开始可能不习惯于大段大段的人物对话和心理分析,但只要耐着性子读,读惯了,就会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艺术刺激而至于喜欢。对于我来说,甚而至于有点成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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