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的俄罗斯文坛中,有一位世界级的伟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被认为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高尔基曾赞叹道:“在艺术的表现力方面,也许只有莎士比亚可以与之媲美。”而鲁迅则极其准确地指出,他是“拷问人类灵魂的残酷的天才。”
如果我们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生所经历的无数痛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其作品为何总是与苦难“结缘”。
1821年10月30日,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在莫斯科济贫医院,这个医院的左邻右舍,就是弃婴收容所、疯人院和墓地。这个奇特的出生地,好像也成了他坎坷一生的不祥之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先祖曾是煊赫一时的贵族,但从他祖父开始就没落了。他的父亲后来成了济贫医院的医生,其人冷酷、傲慢、脾气暴躁。父亲凶狠的骂声和病人凄苦的脸色,成了他童年特有的“风景”。许多宗教故事,以及母亲给他读的“神魔小说”和“灵怪小说”,成为他最初的文学营养,却也导致他精神紧张,常做噩梦。
1837年春,母亲因肺病去世。父亲不久就退休,在自己破败的庄园里成了一个经常喝得醉醺醺,而且作恶多端的地主老爷。1839年6月8日,他到田庄去巡视时,被人用马车的坐垫堵住嘴鼻憋死了。这件事,也成了笼罩作家一生的阴影。
1843年,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军事工程学院毕业,分配到彼德堡工程兵分队军事工程绘图处工作。1844年,他从军中退职,决心做一个研究人类心灵的作家。十个月以后,他的第一部中篇小说《穷人》脱稿了。他把小说送去请大诗人涅克拉索夫看,涅克拉索夫当晚读至深夜,不禁泪流满面,凌晨四点就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住处,祝贺他的成功。伟大的俄罗斯文学批评家别林斯基在读完小说后问道:“他大概也是一位穷人吧?他本人是不是也经历过许多苦难?只有天才,才能在25岁的时候写出这样的作品。”
1846年春,陀思妥耶夫斯基认识了激进的革命家彼得拉舍夫斯基,并受到傅立叶空想社会主义学说的影响,开始参加政治活动。1849年4月23日凌晨,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捕。12月19日,包括他在内的彼得拉舍夫斯基等21人被判处死刑。12月22日早晨,21人被带往刑场执行枪决。当第一批的三个人被反绑在柱子上,行刑队开始举枪瞄准时,突然传来沙皇的命令:全部免去死刑,改为流放,去西伯利亚服苦役。
“苦役”断送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健康,他的癫痫病开始发作。但他顽强地活下来,并根据这一段生活,写成了名作《死屋手记》。 1854年2月,他苦役期满,开始当兵。1857年2月25日,陀思妥耶夫斯基与玛利亚在库兹涅茨克结婚。就在新婚夫妇进入洞房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癫痫病又一次发作。
1859年底,他终于从流放地归来,重返彼得堡文坛。1864年4月,妻子玛利亚因肺结核去世。1867年2月,他与安娜结婚。第二年,女儿索尼娅诞生,作家欣喜若狂,但仅过了三个多月,女儿便夭折了。
一直到晚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有了比较安定的生活,并获得巨大的荣耀。
1881年1月28日晚上8点38分,陀思妥耶夫斯基病逝。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要作品有:《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死屋手记》、《罪与罚》、《白痴》、《群魔》、《少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作家称自己的创作是“心理写实主义”。在表现人的心灵,挖掘复杂人性方面,他所达到的高度,至今无人企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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