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版:A5江花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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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1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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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闻鹊喜
■文/张晓波

  那日在儒里,抬头见“喜”。成群的喜鹊,约有百来只,只只毛色鲜亮,体壮圆润,却又敏捷轻盈。

  除凤凰外,喜鹊可能是入诗、入画、入故事最多的鸟儿,说是“喜鹊文化”也不过分,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时代,甚至更早。尽管表现形式多样,但究其根本,都是人们赋予喜鹊喜庆、吉祥、好运的涵义,将美好愿望与情感寄托。《禽经》中说“人闻其声而喜”。宋代欧阳修也曾赋诗赞道:鲜鲜毛羽耀明辉,红粉墙头绿树林。日暖风轻言语软,应将喜报主人知。民间多以谐音、寓意形式表现:如两只鹊儿面对面叫“喜相逢”;双鹊中加一枚古钱叫“喜在眼前”;獾、鹊分别在树上树下对望叫“欢天喜地”;流传最广的,则是鹊登梅枝报喜图,又叫“喜上眉梢”; 装饰新房常用“喜鹊登枝头”,新人们抬头一瞥,不就是“喜上加喜”么?

  在我家乡,说得最多的是“喜鹊叫,贵客到”,大家以看到喜鹊来判断,家人能归或有客人登门。

  有一年,因为纠纷,爷爷回老家与族人理论。那几个青皮后生个个五大三粗,脾气暴躁,爷爷已过半百,即便是长辈,也难免会有争执。眼见太阳快下山了,奶奶带着我一路迎爷爷。深秋田野满目荒凉,奶奶拉我的手,也越来越紧。忽然,一只喜鹊在枯枝头上“喳喳”叫了几声,奶奶立即拉着我快走几步,果然,转弯路口,爷爷的身影出现了……是巧合,当然。喜鹊在乡间本就常见,爷爷也本该那个钟点回。不过,那一次,喜鹊给我的力量和振奋,一直贯穿在我以后的岁月,凡见喜鹊,便步轻,心暖,眉眼舒张……

  奶奶更是如此,见了喜鹊,就会下意识地言语:家里要来客人了么?

  是的,喜鹊常叫,一个远亲常来。她是我奶奶的干妹妹,一辈子挑葱卖菜,拉扯三个儿子长大。每次我回去,总看到她或是局促地搓手,或是满脸讨好地笑,要不就是诺诺地应承着什么。我家的八仙桌上,总有一把硬糖,是上个世纪80年代乡间常见那种,红色塑料纸包裹着。我的舌尖此时已被奶糖和巧克力“收买”,对于这把硬糖,照例是看都不看的。下次她来,还是一把硬糖,红艳艳的,在我看来万分俗气,记忆中,我一颗未尝过,也不知那些糖的下落。

  中国古典诗歌中,以大雁、燕子为代表的候鸟,占尽风光。我敬佩这些小小的生灵,今天依然:几千公里来回,途中极其疲惫,极其危险,会消耗大量能量,体重甚至会减至一半。迁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竞赛。而以麻雀为代表的留鸟,形象和品质经常被人“固化”——不思进取,无鸿鹄之志。留鸟,留鸟容易吗?它们在冬季很难觅到食物,费劲心力,也难以果腹。曾经,看到晚报的一张图片,一只喜鹊面对落满积雪的巢,盘旋……无枝可依的滋味,你尝过吗?

  其实,留鸟讲述的是另一种故事:无奈的现实和艰难的坚守。

  朋友,年终了,单位会统计各类获奖情况,年年如此。还好,世间万物的价值,在我心中不断有新的排序:好比候鸟和留鸟所昭示的生的希望与力量,一样让我肃然起敬;好比功名利禄和许多无关功名的人、事、景、物,一样会让我自足、快乐。

  举头闻鹊喜——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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