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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2月7日  星期日

  编辑  戴蓉  版式  郑海仑  校对  孙光友

  A14

  文流名家汇集,耕耘笔织,畅话古今中外。

  匡庐水

  这套“三国”人物,虽然纯系白描,无甚背景,但人物刻画很是生动,与坊间其他刻本绣像迥然不同,别开洞天,足见功力。

  我出生在贵州,少年时代在重庆度过,后来又在苏北农村种了那么多年地,如今则生活在镇江。于是我常常迷惘地自问:伙计,哪里才是你的故乡?

  白描绣像

  印象故乡■文/庐山

  有一首歌唱道:到不了的地方是远方,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

  可是,对于现代人而言,没有什么地方是到不了的;同样,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回不去的。我想,这句歌词更多的是心灵的感叹。即使近在咫尺,或者哪怕是远在天边,问题取决于你的选择。

  然而细细推究起来,“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也有一定的道理。譬如我吧,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故乡在哪里,想回去都难:我出生在贵州,少年时代在重庆度过,后来又在苏北农村种了那么多年地,如今则生活在镇江。于是我常常迷惘地自问:伙计,哪里才是你的故乡?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后来我终于想通了,那些你曾经长期生活过的地方应该就是你的故乡。因为那里有你熟悉的乡音、有那浓得化不开的乡情,还有那些铭记于心的故事。

  父亲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我会在贵州遵义那个边远的山区呱呱坠地。偶尔提及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答说是因为当时工作难找,辗转流落去了那里。几年前我曾经专程回去过一次。根据外公留下的手书,我知道了自己出生在遵义的尚稽镇。于是我在网上查到了这个地方。好家伙,此处竟在中国革命史上书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红军便是从这里抢渡乌江的。如今,红军抢渡乌江遗址——茶山关傲然屹立于乌江之滨,令人不由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然而也就仅此而已,这座城市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的遥远,除了秀丽险峻的山川风光外,她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我的整个少年时代一直与山城重庆为伴。以至于我后来回到祖籍镇江以后,很长时间都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话,至今同学们聚会还拿这个茬开玩笑。现在的重庆已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早已没有了当年作为陪都的丝毫痕迹。我的小学生涯从这里开始,后来大部分同学天各一方,上世纪80年代在成都曾见到过几个同学,但是数十年的生疏以及生活的重压让当年那些生龙活虎的小伙伴们相觑无言,无不感慨人生易老天难老。

  然而重庆自有她值得怀念的美好光阴。那时我的父母工作很忙,所以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便成了寄宿生,每个周六的下午学校送我们回家,周日下午又接回学校。寒暑假则是寄居在外公家。那里才是我的天堂。外公家住在嘉陵江南岸的一个半山坡上。那是一幢精致的二层小楼,不大,有一个小小的庭院,印象中院子里种了几株芭蕉、石榴和夹竹桃。大门外是一方平台,平台下有几丛摇曳的竹子,一条小溪从坡下潺潺流过。离得最近的几户人家大约在三五十米外,鸡犬之声相闻,平日里似乎并不怎么走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一处桃花源啊。

  在我的记忆中,最值得留恋的还是我下放的苏北农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有我的酸甜苦辣,有我一步一步跋涉的足迹。

  我在队长家搭伙。平心而论,队长夫妇对我那是没说的。他们家三个女儿一个男孩。但是我很少见到女孩们在桌上吃饭。起先我以为这是当地风俗或者是队长家就这家规。直到有一天偶然发现她们竟跟我吃的不是一样的饭菜,我的心不由猛地一震。打那以后每到吃饭我便开始打起了“游击”:盛上一碗饭便全村四处乱转,反正总有一家会挽留我“打牙祭”的。

  更闹猛的是喝酒,那场面可谓惊心动魄。记忆犹新的是我返城后第一次回去那阵仗。哥儿们过年似的,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整出一个拿手菜端来。一桌人连我在内16条好汉,众人先各自干上三杯,接着便是向我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宾”敬酒。那规矩是这样的:无论是谁,他敬你几杯你就得回敬人家几杯。一圈下来,连同开席时的三杯竟在不知不觉间灌下了48杯。虽则是“牛眼杯”,但至少已是半斤下了肚。关键是,直到此刻连筷子还不曾动过。人生能有几回醉?有情有义的乡野弟兄啊,倘然不醉又情何以堪!

  最为难忘的是有一年插秧季节队长教我耙地。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脸就变脸。万里晴空陡地便乌云密布,霹雳闪电之后大雨瓢泼而下。队长急忙卸下牛拉上我闷头便往村里跑。泥泞的田间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留下一串足迹。然而,慌不择路的结果是我竟然一脚踩到隐匿于泥泞之下的棺材钉上。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锥心的痛。这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是咬紧牙关用力将那钉子从脚心拔了出来。脸色惨白的队长背着我直奔赤脚医生家,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护后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

  然而正是这两个月的“空闲”让我悟出了许多,从此我一头扎进了书堆里开始了我人生的新的跋涉。

  是啊,故乡。哪里才算是我真正的故乡?

  “三国”木刻版画的“绝唱”■文/寥风斋

  作为“三国”木刻版画的“绝唱”,光绪七年(1881年)桐荫馆刊刻的一部《三国画像》,值得一提。不过,这部画册并非是依附《三国志演义》刊行的,而是独立的版画作品集,图单面方式,共计一百一十九幅,绘工为潘锦,刻工为冯廉。

  像这样以通俗小说作品作为创作题材,独立于小说文本之外的版画作品,虽不甚多,为数亦不算太少。较著名的有改琦《红楼梦图咏》,以及陈洪绶《水浒叶子》、杜堇《水浒人物全图》等。不过论卷帙之浩繁,这些作品都比不上《三国画像》。

  这部《三国画像》大约刊行于广东。据《清朝书画家笔录》,潘锦字昼堂,别号醉烟道人,无锡人,“工诗词,善画。画山水、人物均合法度,花卉亦有韵致”。该刻本书末有潘锦书于同治十年(1871年)的题记,称“此稿至春历夏而秋,每人皆数易稿始成。如用之,须择好手镌刻庶无遗憾。”可见潘锦创作这套版刻作品的严谨态度。

  这套“三国”人物,虽然纯系白描,无甚背景,但人物刻画很是生动,与坊间其他刻本绣像迥然不同,别开洞天,足见功力。如“糜夫人”一幅,虽然和他本一样,选取的是糜夫人怀抱阿斗的画面,但场景却安排在断井旁,不仅更好地呼应了书中的故事情节,而且使画面更具感染力。其他几幅描摹女性的绣像,也是各具特色:貂蝉水袖长舞,袅娜多姿;孙夫人仗剑起舞,英姿飒爽;洛神凌波微步,恍若仙子……个性鲜明,绝无类同。至于其他武将绣像,就更显精神了,吕布辕门射戟、夏侯惇拔矢啖睛等,均刻画得很是生动。

  历来论者对该刻本评价甚高。如周心慧先生提及该刻本时,这样说:“这套版画,人物造型灵动活脱是不用说了,中国传统白描技法中的柳叶描、游丝描等各种技法的运用亦得心应手,恰到好处。图为冯廉镌版,刀笔犀利,线划银钩,很好地再现了画稿的神韵。”这一评价可谓恰如其分。

  迨至晚清,尽管“三国”木刻本仍然不断出现,但这些坊间的刊本绣像大多不忍直视,间或有一二绘刻精工的刊本出现,绣像亦多袭自前人作品,鲜有全新创作者。于木版刻画日薄西山之时,能够出现这样的一套《三国画像》,亦足令人欣慰了。

  糜夫人 貂蝉

  孙夫人 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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