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版:A18江花·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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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不唐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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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30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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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不唐捐
■文/笪倩倩

  佛教中有句话:功不唐捐,意思是说,你付出的努力是不会白白付出的,终有一天会回到你身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了而没有意义的。

  经常有身边朋友抱怨说工作像在打杂,每天无外乎都是做些打印、复印,跑跑腿的活儿。从刚毕业那会的豪情万丈,到如今渐渐多了份茫然。梦想被现实击败,失去了热情。轻者有想跳槽的念头,重者则嚷嚷着要下海做老板,去做真正的大事。

  看着手边一份份文件躺在桌上等待处理——或被打印成文字,或被复印成册,等待着被送往它们需要去的地方,每天重复着,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没有意外。久了,有时候确实会觉得有些倦。不再有刚开始的新奇感,不知道每天的重复工作有何意义,似乎如同流水线上的工人,只是机械地完成某个规定的动作,然后再传给下个人。偶尔在年底整理文件时,也会有些微的成就感:这一年我竟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样厚的台账资料竟是我做出来的。只是在一转念间,想到下一年还是同样的重复,忽然又有些茫然、有些害怕,好像只看见一年一年如同一块块积木,机械地被累积,随着时间的堆积,看不到变化,刚开始的成就感慢慢坍塌。

  每每觉着枯燥,我就站在复印机旁伴着吱吱有节奏的响声,慢慢阅读这些文件。有的会告诉我,千里外的省市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有的会告诉我一件复杂的纠纷最终以什么样的方式被解决,有的也会反映出一些单位当下困难,需要哪方面力量支持……年底写总结时,偶尔想起之前看过的文件,将它们零零碎碎地拼凑起来,仿佛能看见一个大机器是怎样运作的,写起来倒是顺利很多。

  每每想懈怠,就想起古典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全心投入,这过程就值回票价,回报只是个惊喜。于是我在学习如何全心投入当下,在点滴小事中练就自己严谨的个性,改掉随意、不求完美等坏习惯,凡事多思考,想不通的时候,就刨根挖底去解惑。当然这过程是孤独、漫长而又无聊的,我只希望水滴石穿,连点成线,至少今天做得比昨天好。

  每每觉得迷茫,就安慰自己:寿司店里的学徒三年内不能碰食材,从打扫卫生开始,直到师傅满意;街边理发店学徒必须先从帮顾客洗头学起;乔布斯刚入行的时候做的多是“买买汉堡和薯条”的杂事。黄渤若没有之前的酒吧驻唱经历,怎可能将小人物的喜怒哀乐演绎的淋漓精致?我猜想,也许对他而言,那并不是演绎,而就是生活再现。导演卡梅隆在拥有《阿凡达》和《泰坦尼克号》这两部成功的片子之前,还有很多烂片,比如《深渊》《真实的谎言》《食人鱼》等等。但你不能因此说他拍这些烂片毫无意义。正因为这一部部所谓的“烂片”,为《阿凡达》和《泰坦尼克号》的成功积累了经验、技术,才孕育出这两部成熟的佳作。

  功不唐捐,我得给自己保持一种叫坚持的心态,再加上双份的努力,在磨砺中慢慢地烘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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