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版:江花小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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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女人■文/文靖
·小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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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3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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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女人■文/文靖

  某天,坐在座位上,不想写材料,找人聊天是个费劲的事,罗曼·罗兰了解:“你们的谈话成了两条七扭八歪的曲线,就那么凄凉地、乏力地延伸下去……”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等待自愈。

  前世作孽多,今生搞写作。小芳说:“你这眉心长痘,和饮食无关,是心里压着事。”一语点醒梦中人。五月份信息化考试,我花了七个晚上恶补,考完整个人就颓废了,脑子里盘桓最多的是准备“二进宫”。一个多月后查询成绩,完全不敢相信,怕一眨眼,老母鸡变成鸭,少了一分。这个刚刚好的分数,带给我的不啻于冰天雪地之后的春暖花开,因为做文字工作的女人的时间,就像青春一样宝贵。

  小芳是美容师,我头痛肉痛骨头痛,都去找她。她建议我做精油开背。她疾风骤雨把一套推拿手法一气呵成,笑着问我:“是不是觉得后院着火了?”我这才敢出声:“可不是,噼里啪啦像中了九阴真经掌。”

  小芳的手法果然管用,第二天背上就轻松了。于是人生又有了战斗力。维特根斯坦说,唯一能改变世界的,就是让自己更好。写作是一个由男性占据主导的公共空间,但是也有话是这么说的:一个女人不干什么的时候你远远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女人一旦进入写作状态,也是相当危险的。此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求不得天下大一统。

  斯特凡·博尔曼有一本书,《写作的女人危险》,我觉得,写作的女人有两类,危险不能一概而论。一类是写作的母亲,她们不可能抽身找个僻静处,待个两三月,进行一场奢华的创作。德国女作家伊丽莎白·朗格斯尔,六个孩子的母亲,每天上午要从写字台前抽身准备午餐,下午又必须让孩子们保持安静,在一封给友人的信中她吐露:“日复一日,家务劳动越来越繁重,总是榨干我最后一丝力气。”西尔维亚·普拉斯总在清晨五点就开始写诗,这时她的孩子们还没有醒来。萨冈也曾说,那些故事几乎都是在熨衣服或洗茶杯的时候构思出来的。

  还有一类,她们没有做过母亲,或者根本无心做母亲。想必这才是危险之处。比如萧红,作为文学洛神那是没得说,但作为母亲,她是失败的。先是抛弃了亲生女儿,而后对于一个大胖小子的离奇死亡也没有太大悲恸。一个那么坚强的女性,不可能担当不起母亲的责任。她的危险在于——精神太漂泊了。还有张爱玲,和两任丈夫的两个孩子,都没留下。如果张爱玲有孩子,她的后半段人生有可能改写。遗憾的是,她只想做女人,不想做母亲。她活在脆弱的自尊里。

  写作的女人流露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距离、抵抗、不可捉摸、不可侵犯…… 为此,她们大概注定要进化为妖孽。前者,不修炼为妖孽怕是活不下来;后者则是天生的妖孽。做文字工作的我的切身体会是,没有十八般武艺在身,不宜写作。不然,如何在家与工作之间找到一个平衡,如何在母爱与文字之间达成统一,如何在现实生活与内心世界之间自由穿越——与其让“如何”折磨,不如守着一锅水煮肉,以免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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