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版:B6 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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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4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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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江南 沙水相依
■文/登奎

  因为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秋天的胡杨和沙漠,路过宁夏,只能擦肩而过。

  第一站,我们的目的地是中卫,一个宁夏毗邻内蒙的小城,著名的沙坡头景区,就在这里。地处西北的中卫充满着西部风情,满街飘满羊肉串和拉面的香味,作为吃货的我们,最终驻足的是更地道的回民餐馆和正宗的手抓羊肉。

  宁夏北有贺兰山,南有六盘山,而东西两侧分别是腾格里和毛乌素两个沙漠。作为华夏儿女的母亲河——黄河,则纵身穿过其北部。山的呵护,水的滋润,使得地处西北沙漠之间的宁夏平原有了田园,有了绿洲。一边是沙,一边是水,一边是荒凉,一边是丰收。在沙坡头和沙湖这两个景区,让我久久难忘的就是这种既矛盾而又和谐的感动。

  黄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似乎是想把更多的水留在这里。站在沙坡头高高的河岸上,眼前是这样美的一条水的曲线,一边是绿色的田野,而另一边就是腾格里沙漠的边缘。为了保护包兰铁路的安全畅通,人们在沙地上还打上了网格,种满各种沙生植物,让金色的沙海里翻起了绿色的波浪。

  国庆长假最后两天,沙坡头景区内游客盈门,人声鼎沸,人们体验着各种刺激的沙上和水中的游乐项目。“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诗意的宁静与萧条,如今只成为门口大石上两行文字。这种改变,源于我们的智慧和创造,但更源于黄河母亲的恩赐。

  第二天,当汽车载着我们离开银川市区,透过车窗,道路两旁碧波荡漾,草木繁茂,俨然一派水乡景象。很难想象这是在年降水量不足300毫米,而蒸发量却高达2000毫米的西北宁夏。

  沙湖,顾名思义,是被沙漠环绕的一面湖水。浩渺的湖面波光粼粼,娴静恬美。这里的芦苇,并不是连成大片,或仅生于岸边,一丛丛,一簇簇,像一位位亭亭玉立的仙子,披一身寓意丰收的金黄,矗立于湖心,散落着从容和淡定。她们俏丽的身姿装点着平静的湖面。行不多时,突兀的沙丘就横在了眼前,离船登岸,爬上沙丘回望,那沉静的一面湖水就完全展现在了眼前。蓝天,碧水,黄沙和一垛垛的芦苇,这里不是江南,却胜似江南。江花似火,春水如蓝,在我的家乡不足为奇,但在沙漠边缘,这方湖水才更显珍贵。生动与孤寂,就在这咫尺间,相依相伴。

  在银川,我们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半天去了沙湖,另半天,我们匆匆拜访了贺兰。

  塞上江南,美丽而富饶,水的滋养,山的庇佑,使这里曾孕育过神秘的西夏文明。水是黄河,山是贺兰。

  “贺兰”,蒙古语骏马的意思,它就像是一匹奔腾的骏马,横亘在银川平原和西北的荒漠之戈壁之间,隔断了荒凉与贫瘠,也就守住了绿色与富足。当我们走进贺兰山谷时,它的层峦叠嶂,它的悬崖峭壁,它的雄伟壮观,它的溪谷,它的美瀑,似乎都吸引不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在山中苦苦寻觅的是先祖们刻在崖壁上的一种文化印记——贺兰山岩画。

  据考证,这是大约8000年前,甚至是更早的先民刻在山岩崖壁上的图画。记录着他们的信仰、生活和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贺兰山的峡谷中,沿溪水两侧,绵延800多米,有这样的图画6000余画。我们循着水声逆流而上,仿佛是在穿越一条悠远的时光隧道。这些岩画有人像,有天体,有动物,也有一些难解其意的符号,或是一些狩猎、舞蹈的生活场景。或许你觉得它构图简单,画法拙劣,但是别忘了它可早于人类有文字记录的文明很多很多年。这些画是何人所画,所画何义,我们都无从可知。

  两天的时间,只能是走马观花,择优而赏。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读懂西夏文明有多么的强盛,也没有机会去感知宁夏这个回民文化最为集中地的真正魅力,就这样和塞上江南匆匆地擦肩而过。但却收获了水和沙相依相伴的感动,也深切体会到了天下黄河富宁夏的美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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