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姐妹4个。现今只有居住在合肥的90岁高龄的小姑妈健在,其他都已作古。姑妈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长辈,不断有书信、电话往来,以慰思念和乡愁。
年轻时的小姑妈,是远近闻名的徐家美女,聪明能干。幼时外出读书,工作后用微薄的工资接济老家的侄子侄女,还协助祖父母在家乡盖起了两间小楼。姑妈的婚事是父亲介绍的,那是父亲在“治淮工地”工作时认识的同事。父亲将姑妈介绍给了他,这就是姑爹。姑妈是小学教师,姑爹是大学教授,目前两人都已90岁高龄,相濡以沫,夫妻间从没红过一次脸、没吵过一次架。
姑妈来电说,人到老年,怀旧与乡愁时时袭上心头。常背诵诗人余光中的《乡愁》一诗来诠释自己的心境。言谈中,姑妈居然背起了小时候的打油诗:梨花白,桃花红,小屁孩成天闹哄哄;滚铁环,打鸟窝,摔断牙跌得口眼青肿;偷黄瓜,逮荧火虫,四处顽皮打得耳朵流肿……姑妈总会念念不忘老屋门前自己栽种的桃李果树和清凉的老井。可随着拆迁,一切都不存在了。
姑妈爱读书爱看报。我把偶尔发表了自己小稿子的镇江报纸邮寄给她,她每篇都仔细阅读,抒发感想。姑妈特别爱看央视播出的镇江专题,如“三怪”、镇江美食、西津渡等。姑妈说,离乡70多年,乡愁越来越浓,也期盼着乡情乡音的问候。每每想起故乡的一草一木,亲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引起澎湃的激动与思绪。
我衷心祝福姑妈与姑爹,一生平安,健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