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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的成长与追寻
——读《阿尔萨斯的一年》

发布时间:2016-03-14 08:42  金山网 www.jsw.com.cn 【字体:放大 缩小 默认
□ 廖晓芳

  阳光下的阿尔卑斯山绿意盎然,草地上一大一小相伴而行。老爷爷背负行囊,神情严肃,小女孩侧脸而笑,灿烂纯真。读《阿尔萨斯的一年》,就会让人想到法国电影《蝴蝶》的这幅海报。同样清新的法国田园风情,同样并行的大小两个身影,同样的成长与思考。

  以《逝者如渡渡》《匠人》为代表作的作家申赋渔,也是南京日报的记者。2012年,他被派驻法国,妻子同行做访问学者,就像《爸爸去哪儿》一样,12岁的女儿申杭之也随之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他们定居的地方,不是艾菲尔铁塔下的浪漫巴黎,也不是散发着熏衣草香味的普罗旺斯,而是相对平凡的阿尔萨斯。他们在那里度过了怎样的一年?

  《阿尔萨斯的一年》是父女交替写作,如电影的组合剪辑,两个独立片断,创建出一种更大意义的镜头组合。这一边,申杭之的镜头跳跃多变,配音杂乱喧闹,那是她就读的“疯狂的学校”。这是个小小“联合国”,杭之的同学来自法国、美国、日本、西班牙、德国、意大利,甚至正在战争中的叙利亚。十几岁的孩子们谈起恋爱就像过家家,男孩子跑起酷来不要命。但是孩子的本性却在把课堂当战场,却担心成绩哭鼻子时暴露无遗。不过,中国好学生申杭之并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她“面无表情”地旁观喧闹,厌恶一场又一场的聚会,而没有作业让她“严重的良心不安,以至于每天都梦到写作业的情景”。教育的困惑、侨居的孤单,都融化在少年成长的哀伤里,在淡绿色的字体间轻轻荡漾。

  另一边申赋渔的镜头,很多时候却是平缓幽深,安静肃穆。阿尔萨斯的一年,并不局限于小小的阿尔萨斯,申赋渔给我们展现的,是整个欧洲的历史、风景和人文。跟着他的镜头,我们进入塞瑟内姆的歌德纪念馆,遥想他和弗里德莉克有始无终的爱情;走进卢森堡美德军人公墓,祭奠二战中死在彼此枪下,最后却邻居长眠的两国战士;在卢马兰的加缪墓前,重新思考人生的荒谬;到特洛什纳,追寻回到天上的人间天使——奥黛莉·赫本的美丽身影;在梵·高最后的病房,感受天才内心的疯狂;在贝多芬的故居,聆听一次无声的命运交响曲……

  当然,申赋渔的笔下并不全然是对逝者的神思。最让我向往的,是他笔下在法国乡村生活的那些人。那是一群会真正享受大自然的智者,会纯粹出于热爱而非生活压力,怡然自得地在森林里运木头种蘑菇。城市的企业经理,会用更多时间呆在乡间的家庭旅舍,不为营利,只为与自然相处,与心灵对话,与其他文化相遇。申赋渔说,他在法国看到了陶渊明笔下的归园田居。相比之下,即使是我们的新农村,也依然少了些什么。是物质,是人心,还是情怀和文化?

  电影《蝴蝶》的最后,老爷爷朱利安找到了最珍贵的蝴蝶“伊莎贝拉”,小女孩丽莎也如破茧的蝶得到成长。阿尔萨斯的一年结束了,成长中的申杭之必然获得了全新的生命体验。而作为观察者、学习者和思考者的申赋渔,他对阿尔萨斯的政府管理、养老制度、次贷危机下的农民生活都有特意去近距离观察,而更深层的思考显然不是这样一本与女儿同写的书所能承载。但我相信,他必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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