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木得鱼，这种不同寻常的事当然只能发生在梦中。一般人对梦的理解是：梦是反的。这让很多人欢喜雀跃，因为有好多现实中不敢做的事、不便说的话可以到梦里去实现。可惜的是，我们并不总是能做梦，尤其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梦。据说等科技发达了，梦是可以控制和植入的，我想那大概可归类于神鬼托梦的现代科技版吧，不过仔细想想——这太可怕了，好在我应该活不到那一天。

　　其实，除了梦之外还有对现实的反转，比如倒影。我们对倒影如此着迷大约就是因为它比梦还厉害，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颠倒了物像，取消了它们在现实中远远近近的循规蹈矩，直接堆叠在一起还不断地打碎和复原。正是在倒影里我看到了漂亮活泼的红鲤鱼游弋在一棵茂盛的树端，游弋在建筑的墙壁和尖顶上。因此，倒影除了是光学现象之外，我觉得最确切的定义应该是：白日梦。

　　于是又想起了解梦的人，想起了弗洛伊德和周公。我尊敬弗洛伊德但更喜欢周公，前者更科学而后者更神秘，可是所有的科学在神秘面前都是肤浅的——虽然我也尊重和赞美科学。譬如此时，为了避免你在这张白日梦的照片里迷失，我必须科学地提醒一下：亲，缘木所得之鱼，请勿食用。       唐悦之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