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少人是从《故南宫舍人米公墓志》(米芾墓志)认识作者蔡肇及其文才的。当然,这篇文章在《全宋文》卷二五三。蔡肇集中是最长且最好的,但通过它我们还未能更多认识其文武双全的才华,也对他始终未获重用的经历缺乏了解。这里想介绍一下:
先看文方面,他除了“能文,尤长歌诗,工画(今台湾故宫博物院藏有其画石代表作)”外,还有个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例子:
《王直方诗话》云:“夏畸道言,蔡天启初见荆公,荆公坐间偶言及卢仝《月蚀诗》,人难有诵得者,天启诵之终篇,遂为荆公所知。”
再看武方面,能骑不受调控的马驹,堪作将帅的例子:
《石林诗话》:“王荆公在钟山,有马甚恶,蹄啮不可近。一日,两校牵至庭下,告公请鬻(卖)之。天启时在座,曰:‘世安有不可调之马,第久不骑,骄耳。’即起捉其鬃,一跃而上,不用衔勒,驰数十里而还。荆公大壮之;即作集句诗赠之‘蔡子勇成癖,能骑生马驹’者。后(又)有‘身着青衫骑恶马,日行三百尚嫌迟。心源落落堪为将,却是君王未备知。’士大夫自是盛传荆公以将帅之才许之。绍圣初,章申公当国,首欲进天启侍从,会执政有不悦者,乃出为永兴军路提举常平,因欲稍迁为帅,会丁内艰(逢母丧)不果,犹是用荆公遗意也。”
这些记载,联系他的《望海楼》(在北固山)诗(见《全宋诗》蔡肇卷)“议敢分丹灶,时能御马鞍(鞍马,因押韵颠倒)”可见他亦以文武全才自许,惜因母丧守孝三年,错过了举用时机。宋徽宗时,先是因为“草制不称旨,罢为显谟阁待制,知明州。”接着又因“言者又论其包藏异议,夺职,提举杭州洞霄宫(用此空衔领工资)”。最后“会赦,复职”,但“宣和元年(1119)卒”。他在米芾墓志中说米“举止颉颃,不能与世俯仰,故仕数困踬。”其实这几句话也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