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小组讨论的第一天,著名演员濮存昕在散会后留下来接受了长时间的记者采访。濮存昕直言,“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晚会,太多太多的文艺用晚会的形式,什么事情都能办个晚会,一个晚会用多少材料,搭个台、喷塑、灯光,且不说几百几千万的费用,产生的垃圾都不知道往哪堆。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像我们这样有这么多晚会。”(3月4日《信息时报》)
晚会是一种娱乐方式。当下而言,休闲社会远未建成,到了公共假期,休闲的景区往往变成“灾区”。公众的休闲方式很多都寄托在电视机和去现场看晚会等形式上。对许多百姓而言,晚会再多也不嫌多。就拿前段时间各级电视台所办的“跨年晚会”、“小年晚会”、“春节晚会”和“元宵晚会”的数量来看,近乎整个腊月和正月,满眼都是晚会。晚会的花销,不是小数目。
濮存昕的提醒,非常具有现实意义。晚会的泛滥,至少有以下三个问题需要追问。
一是,办晚会,是不是社会资源的巨大浪费?晚会的泛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娱乐了大众,但如果到了成灾的程度,可能会成为不折不扣的“视听污染”。再者,晚会多了,质量难以保证。而晚会所需要的硬件软件都需要准备,折腾来折腾去,晚会也就成了虚张声势的宣传阵地。即便是企业赞助的晚会,也不能因为“不花白不花”而无视“消费过度”和“产能过剩”的情况。
二者,还要追问办晚会的花销来源。在许多地方,尤其是一些基层政府那里,由当地宣传文化部门牵头办晚会,已经成为惯例。拉到赞助还好说,拉不到赞助,就可能变成了公款办晚会。实际上,纳税人未必同意把自己的血汗钱变成一台歌舞升平的晚会。晚会自然难以逃脱劳民伤财的诟病。
三是,晚会背后有多少“权力追星”?对于一些善于办、喜欢办晚会的地方而言,办晚会可能还有另外一种理由——领导的追星行为。2010年,某地邀请央视某女主持人主持文艺晚会,在晚会上,当地领导当场“熊抱”女主持人,夸赞其“俊,白,美”,还追问对方“我是不是男人”。这样的举动不仅雷倒了央视主持人,而且把当地百姓和网友雷了个外焦里嫩。
相比于政府主导办的晚会,政府更应该加大民生方面的保障力度,让百姓自己去表现歌舞升平,自己去表达幸福,自己去实践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