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诺奖评委会前主席谢尔·埃斯普马克来华。针对诺奖评委马悦然称有中国官员试图贿赂他的言论，埃斯普马克称听说过这个传闻，“这完全是胡说，并没有人试过(贿赂)，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可贿赂的。”

　　（据《新京报》）

 如日中天的诺奖效应下，马悦然、埃斯普马克两位重量级关联人物接踵而至，忙着推销自己的作品。埃老先生不无诙谐地表示，其小说中文版此时面世，纯属一个“令人高兴的巧合”。巧合与否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两人的到来正带给我们一个“令人迷惑的碰撞”。

 中国“作家”队伍里的一些冒失鬼，经常给诺奖评委写信请求推荐，更有甚者试图以钱财铺路，马悦然前天话音刚落，埃斯普马克昨日就掷地有声，“这完全是编的”，“这完全是胡说”。如此针锋相对，并且措辞尖锐，已经相当于指名道姓了，无异于指着老马的鼻子说“你撒谎！”

 大师也是人，马悦然人品如何，没有打过交道就没有发言权，不过并不妨碍我们对“贿选诺奖”之说进行合理解析。作为直接当事人，老马已经两次披露这方面的信息，这次仅以一位经常向他寄送字画与古书的“文化干部”点到为止，没有进行过多渲染。

 早在去年以“贿选”为专题的一次访谈中，马悦然曾提供了更多实例，比如，一位出版过不少诗集的女诗人给他寄过一张5000元港币的支票。所有这些有鼻子有眼的事，如果都是马悦然编造出来的，那这位道貌岸然的老者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可是，如果马悦然完全是据实陈述，逼急了，他应该不难拿出更具体、也更有杀伤力的证据。不过，那位“文化干部”肯定最不希望事情闹到这分上。

 埃斯普马克这边，他严斥“贿选”之说，显然不是代表“诺奖组织”出面澄清是非，而是出于个人义不容辞，倾心呵护“诺奖”这一无上荣誉的纯洁。“我们是不可贿赂的”，意指行贿这条路行不通。行不通不代表没人行，事实上，就这一点而言，与马悦然披露“贿选诺奖”的核心诉求并不矛盾，过往一次又一次失败的贿选行为，不仅恰恰佐证“我们是不可贿赂的”，更警示后来者再不要玩这一套了。

 纵然心情可以理解，但埃斯普马克无论如何不该把话说得这么满，且这么带有“火药味”。一来比之于举证“有人贿选”，“无人贿选”除了空洞辩解，几乎无证可举；二者这种近乎粗鲁的攻击口吻，至少对自己的老战友马悦然显得不尊重。

 暂无资讯表明这两位耄耋之年的文人之间存多深的个人恩怨，仅从埃斯普马克的这次谈话内容来看，他对马悦然的态度确实不以为然。这不由使我们对老马之前两次披露“贿选”中的一个细节产生警觉。

 马悦然两次都特别提及，在他拒绝“文化干部”之后，“今年春天”又发现他“给诺奖评委会主席”写信了。“今年”是指2011年，卸任于2004年的埃斯普马克，这个时候的身份已经是“前主席”了。被马悦然发现接收“文化干部”书信的“主席”，究竟是实打实指的现任主席韦斯特伯格呢，还是无暇推敲的口语表达，恰指“前主席”埃斯普马克？这是一个关键之谜。

 既然是谜，就只能采取假设了。假设“文化干部”转而投书的正是“前主席”埃斯普马克，那么按照此人一贯的作风，除了写些“清汤寡水”的信之外，会突然改变进攻“招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