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看一组单调的房产信息:
浙江省原药监局局长黄萌拥有84套房产;上海的“炒房区长”康慧军有24套;安徽黄山市园林局原局长耿晓军有38套;楚雄彝族自治州原州长杨红卫有23套;杭州原副市长许迈永,人称“许三多”,名下有25套房;重庆市司法局原局长文强有16套房;上海原房管局副局长陶校兴有30套房;山西蒲县煤炭局原局长郝鹏俊名下房产36套;广东茂名市副市长杨光亮有16套房、陈亚春有14套房……
这些倒下的官员原来都是“地主”“恶霸”。如今不太时兴置买田地,不然,他们早就成“千户侯”“万户侯”了。当全国房改一盘棋之后,也就十多年的时间,房子成为最为金贵的资产。不光普通老百姓趋之若鹜,各级官员更是蜂拥而上。老百姓是用尽吃奶力气买房,一般而言能拥有两三套,就是好玩家了。而官员则不然,一方面享受单位福利分房,或明或暗,轻松搞定两三套房;一方面利用手中权力张牙舞爪套取房产。长期以来,我国的房地产领域普遍存在权力深度介入、权力寻租现象。建设部原部长汪光焘曾直言不讳“房地产领域的官商勾结、权钱交易问题相当严重”。有开发商吐露苦衷“没有一个房地产项目是不需要‘行贿’的”,“折扣卖房正是其中重要而隐秘的利益输送方式”。
日前,昆明市长张祖林在调研全市保障住房建设工作时,有感而发说,如今有权有钱部门人员拥有四五套房子,已经见怪不怪。拥有多处房产者不愿低价租房,结果是造成大量低收入群体无房可住,逼得政府不得已建廉租房建保障房,弄得压力巨大,几乎筋疲力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市长说了那么多话都没被记住,就这一句大实话被大家记住了。他不是瞎说的,他说自己在省质监局时,就知道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年轻人弄两三套房不成问题。
一些官员聚在一起,除了比比谁的车好,转了几个国家,有没有小蜜,剩下的就是比比谁的房产多了。当然,都知道这是摆不到台面上的,不可能傻逼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程度。所谓的比一比,基本上就房产话题,分别晒晒自己的见闻。基本都在圈子里,你一言我一语,某官员的房产就透明了。纸不可能包住火,从一些官员的衣食住行看,就知道他那点工资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所以,许多官员都经不起聚光灯照,一照就原形毕露,一露原形,就是锒铛入狱的料儿。
不说别的,单从房产查起,就够相当一部分官员吃不了兜着走了。动辄多套房产从何而来?1998年房改之后国家已经禁止福利分房,为何有权有钱单位仍然置若罔闻?该不该追究责任?用萝卜白菜价购置的房产该不该依照市场价补齐房款?至于跟开发商的利益往来,更是法律所禁止,等来的只能是手铐和刑期。
因此,笔者认为,反腐的捷径之一就是查实所有官员的房产,看他们到底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一个买官者曾告诉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他“无非是想买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这话让杨校长感叹“一个国家精神的衰败,体现在人的身上,就是脸皮变厚,没有羞耻感。”如果一位官员量工资之入为购房之出,不过就一两套房产,他就是在践行为人民服务;如果一位官员量隐性收入为购房之出,拥有多套乃至数十套房产,他就是疯狂为人民币服务。
房产这枚试纸应该屡试不爽,不知道你以为然否?(朱永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