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素有“文博之乡”的美誉。近日,一篇《如东申请筹建“中国避孕药具博物馆”》的报道被多家网站转载。据报道,如东规划在南通市未成年人社会实践基地内设立避孕药具主题公园,建设一万平方米主展厅和教育培训中心。消息一出,引发网友的广泛争议。(12月18日《现代快报》)
如东这回玩大了,本来“只是口头说说吧”,没成想,引起国家人口计生委避孕药具管理中心领导的兴趣。领导重视向来是推进工作的“源动力”,弄得如东有点骑虎难下了。办,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不办,上级领导都来视察过,领导这一关恐怕也不好过。“中国避孕药具博物馆”,是时下林立的“性博物馆”的分支,只是借避孕药具之名罢了。这个虚拟的博物馆“性趣”在哪——在避孕药具上,还是在“国家级博物馆”之上?
有关人士其实已给出答案:避孕药具博物馆如果建成,可成为增加南通文化底蕴的一个点。如果博物馆能够挂上“国家级”的牌子,那就更不一样了。“从业务上看,避孕知识在宣传形式上如何有所突破,教育培训倡导的形式如何变广,博物馆是个好思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拥有“国家级”与“博物馆”名号时,此处可以省略“避孕药具”四个字。知名度就是招牌,甚至就是生产力。
1994年,中国首家性文化博物馆在上海开馆,博物馆由上海大学社会学教授、性学研究专家、亚洲与大洋洲性学联会副主席刘达临创建。刘达临主持了全国两万例性调查。美国《时代》周刊曾评论他是“引导中国走向幸福的21世纪的六个代表人物之一”。此后,又有几家分馆成立。我们可以认为,中国性文化博物馆起到了“性启蒙”的功效,也为时下热度很高的“性文化节”奠定了基础。或许,是受性文化博物馆的“色诱”,性文化节才有今天的“繁荣”。
有人说,性文化节,只有“性”,没有“文化”。有观点透过现象看本质——性文化节只停留在性用品展,内衣秀等肤浅的认知上,而这些与“文化”没有多大关系。尽管主办方冠以各种理由,披上“文化”的华丽外衣,但是所谓的性文化节只不过是借“文化”招牌,“色”诱公众,推销性产品,以达到“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目的。性文化难道要成为文化产业大发展的“异军突起”?
中国性博物馆需要“避孕”了,中国的性文化节需要“避孕”了。避孕为了优生优育。无论是性文化博物馆,还是性文化节,都需要“优生优育”,健康发展,而不是一窝风地“多生”“超生”“快生”。社会已告别“谈性色变”的年代,性文化要引领“性福”,引领健康的性观念,而不是让色情有机可乘,甚至泛滥成灾。(巢江淮)原题:中国性博物馆需要"避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