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审议的个人所得税法修正案草案公开征求意见以来,刚过1天,就收到10万多条意见,体现出公众极高的关注度和参与度。(4月27日新华网)
个税调整事关每个公民的利益,社会关注度高,在情理之中。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公众此次的关注并没有限于随便说说,而是提出了很多具体成型的意见和建议,这说明经过长时间的公共辩论,中国纳税人对个税如何改革已经有了非常明确而深刻的认识。
在笔者看来,对于此次个税改革以及征求意见的过程,其意义在于充分尊重了纳税人的各项权利,做到了立法程序的公平和透明,保障了纳税人的程序性权利。但是,此次改革能否满足多方需求,特别是将意见转化为法律条文,不仅考验着立法层面对民意的尊重和采纳程度,还考验着个税改革是否能破解目前的困局。
应当说,目前的个税改革有许多难点。就拿起征点来说,如果顺应民意过高提高起征点,虽然满足了纳税人的具体诉求,但对于完善税制极为不利,而且也不利于调控的二次分配。如果按照草案中的3000元起征点不再提高,除了难以满足部分公众进步一提高起征点的意见外,对中产阶级的减税效应也并不大。但是,如果将起征点提高到5000元,个税将沦为贵族税,这也不符合我们当前改革的方向,特别是不符提高直接税比例,降低间接税比例的改革要求。同时,过高的起征点也与收入分配调节方向不一致。
可以说,造成个税改革难题的最根本原因在于经济结构的不合理和相关改革的滞后。比如地区发展不平衡导致东西部差距较大,改革难以顾及到全部利益;收入分配制度的不完善,阻碍了低收入者收入的快速增长,对个税改革推进幅度也有很大影响。虽然困难重重,但个税改革如果不推进,又会对当前整个税制改革产生滞后效应,比如个税占整个税制收入比重较低,对增值税等改革造成影响;增值税不改革,又对经济结构转型、财税体制改革造成阻力,陷入恶性循环的状态等。
笔者认为,对于目前的个税改革,我们不能仅仅站在个税本身看待改革问题,也不能将减轻生活负担、提升居民收入的所有宝都押在个税改革身上,如果全民都有这样的心态,除了不能让个税改革顺利推进之外,还可能造成集体的失望。当前最应该做的,是对个税改革功能进行界定,不要让民众对个税赋予太多的功能角色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