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响屁放过,蒋介石脸色蜡黄,心中依旧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直到卫士来报,刺客已死,这才慢慢稳住神,故作镇静地将手一挥,示意继续前进。
蒋介石还想装出一副天裂地崩而依旧不惊不乍的大将风度,但轿夫们早已把他的惊慌神态铭记于心。
几个卫士将陈成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解开,仔仔细细地搜索一遍,除发现手枪外,别无他物。卫士向蒋介石报告后,蒋介石心中认真排查一遍敌手,谁都有可能刺杀他,但谁又都没有可能刺杀他,到底是谁?拿不准,他的敌手太多了,要杀他的人也太多了。
“把他深埋掉,不要声张,权当无事。”
当天,蒋介石就打电话找到戴笠,让他侦探是谁所为。戴笠一直在寻找,没有结果,但没想到却在这次因“米照捐”而缉捕王亚樵时发现是王亚樵所为。
庐山刺蒋未成,王亚樵把希望寄托在了南京的行动组身上。
南京行动组是由郑抱真带领的。他们一行四人住在余立奎的仙鹤街住宅内,伺机刺蒋。
蒋介石从庐山回南京后,出入更加严格守卫措施。但因为当时全国反蒋声势日高,很多反对派要求他下野,他又不得不常常在公开场合露面,装着关心民众,与民众一致的面孔,来为自己开脱,为自己辩白。
6月25日,蒋介石从庐山归来后已一个星期。来自全国各地的请愿的学生依然聚在南京,不愿散去。蒋介石在滔天的怒骂声中,只好答应在中央军校礼堂接见部分学生代表和新闻记者,并发表演说。
此时,郑抱真等四位杀手和负责总联络的王亚樵之妻王亚瑛都混了进去。
由于里面戒备森严,主席台又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王亚瑛觉得刺杀成功的可能性极小,就把头上戴着的白色太阳帽拿了下来,放作胸前。
王亚瑛是负责总联络的,她去掉帽子,就是告诉郑抱真等人“暂缓行动”,郑抱真等人只好停止行动。
王亚樵只好抽回了南京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