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有一天,毛主席突然让张玉凤找来南北朝时期著名文学家庾信写的《枯树赋》。这篇赋写得很好,但很长,有500多字,主席早年熟读过。讲的是晋朝一个人,来到一棵大树下,看到这棵大树过去也有过生长繁盛的时期,而现在已经逐渐衰老了,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悲凉。病床上的主席,突然要求张玉凤给他读这首赋。“我读得很慢,主席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体味赋中描述的情景,回顾他一生走过的路。”
张玉凤念了两遍,主席突然说:“你拿着书,看我能不能把它背出来。”张玉凤说:“我看着《枯树赋》,他老人家几乎一字不漏地全部背诵出来。他已不能像过去那样声音洪亮地吟诗,只能微弱而费力地发音,一字一句,富有感情地背着。‘此树婆娑,生意尽矣!……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因为此诗意思颇为晦涩,原本流传不是很广,但主席却非常喜欢。”背诵一遍后,主席意犹未尽,又让张玉凤看着书,吃力地背第二遍。“老人家的记忆力真是惊人,他的声音,他背诵时的表情,我至今历历在目,终生难忘。”
1964年毛泽东与张玉凤合影(钱嗣杰 摄)
本文摘自《环球人物》,作者:李光彩
提起张玉凤这个名字,50岁以上的人都不陌生,而且对她总有一种神秘感。她是毛泽东晚年的机要秘书兼生活秘书,在毛主席身边工作多年,直到1976年毛主席逝世。
笔者与张玉凤相识,是在2006年。作为一名扮演青年毛泽东的特型演员,为了能更好地表现一代伟人的风采,我一直设法从书中、影视作品中、主席的亲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中,去捕捉主席的音容笑貌。
张玉凤是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里较为低调的一位,她总说“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被采访”。年过六旬的她,偶尔参加一些重大的纪念活动,也很少发言,只是礼貌地和人微笑、打招呼,看上去很谦和。
不想被别人打扰
张玉凤的家,原本住在北京西单一个僻静的胡同里,那是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房。后来,她搬到了万寿路。但是她很少在家,总是上海、北京两地跑,“我有一个女儿在上海,我常去帮她照看孩子。”张玉凤说。
多次接触,张玉凤给笔者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气质出众:她的语气语调、谈话节奏以及举手投足中,都透着自然和优雅。她始终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喜欢穿色彩鲜亮的衣服,有时也穿改良的中式服装,冬天披一个大披肩,衬着银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她即便是和老熟人见面,从头至尾,也很注意自己的坐姿和站姿,永远腰杆笔直。
尤其让笔者感动的是,我只是一个年轻的晚辈,但每次不论登门拜访还是短信交流,张玉凤总是对笔者以“您”相称。
张玉凤1967年与同在铁道部工作的刘爱民结婚,刘爱民1米8多的大个儿,浓眉大眼,两人非常般配。他们相濡以沫走过了40多个春秋。张玉凤工作之余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相夫教子上,她的两个女儿都很出色,大女儿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去了美国,现已博士毕业,定居美国;小女儿学医,是一位妇产科大夫。每当有人向张玉凤问起她的家庭和一些敏感问题时,她总是笑答:“我每天与孩子们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还不知道?一些以讹传讹的流言的确让孩子们有不小的压力。可我是她们的妈妈,她们相信我。”
张玉凤在北京时,每天都坚持用一两个小时去游泳,这是她健身的方式。她说自己这辈子,从没有想过什么名、什么利,只想过几年平静安稳的日子,不被别人打扰。这种性格,可能也是受毛主席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