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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红军高级将领死于胡宗南之手

发布时间:2010-11-05 06:47  来源:金羊网 【字体:放大 缩小 默认

 

  上、下包座位于松潘西北部,离松潘约二百华里,是红军走出草地北上甘南的必经通道。这里地处群山之间,周围尽是原始森林,山高路险,人烟稀少。上、下包座相距数十里,有包座河纵贯其间,河水深流急,两岸石崖陡峭,地形十分险要。在北边的下包座有座求吉寺,在南边的上包座有座大戒寺,为当地最大最牢固的建筑。

    1935年7月,胡宗南派补充旅第二团康庄部约2400人去包座防守,另以张孝莱支队约三百多人协同前往。胡宗南对康庄指示说:“如果红军只有一万人来进攻,由你部阻击;如果来攻红军超过二万,我自会派兵来增援你。”《胡上将宗南年谱》,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编》第49辑,(台北)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印行,第69页。

    康庄令第三营驻守上包座大戒寺及其附近山头阵地,他自己率团部与一、二营驻守下包座求吉寺,以张孝莱支队进驻下包座附近的阿西葺。康庄令各部以两座喇嘛庙为核心利用附近险峻山地建筑碉堡工事,并筹集大批粮草,建成可以坚守的防御阵地。

    胡宗南于8月27日派出第四十九师增援包座后,又接到蒋介石于当日写给他的手令。蒋要他务要全力阻红军北上,逼迫红军退回草地,以在川西聚而歼之。蒋在手令中说:“我军应积极分别进击,俾与各处番兵前后夹击。匪当饥疲之余,如我军能犯难急进,必可以一当十,收效无比,并明令悬赏,以鼓励之。希勿瞻顾,过惜兵力,失此千载难逢之机。”《剿匪第三路军第二纵队上包座附近战斗详报》,南京国民政府军委会档,藏(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胡宗南为贯彻蒋介石的指示,就积极准备以纵队主力出包座、阿西茸,于8月30日令最精锐的第一旅李铁军部“循第四十九师径行之道”先行向包座进发。同上。胡宗南于8月30日向蒋介石电告他的军事部署情况,特地说明赴援的第四十九师“约明可到包座”。同上。

    然而,蒋介石与胡宗南的苦心策划,却因包座之战的迅速失败而破灭了。

    8月29日开始,康庄团在上、下包座同时遭到红军的猛烈进攻。在上包座南面大戒寺的康团第三营经一夜激战,被红军歼灭两个连,余部退据大戒寺山后的碉堡里继续顽抗。在下包座北面的求吉寺,寺庙院墙又高又厚,康庄率团部指挥两个营的部队,一面在寺庙内顽强抵抗,一面在庙后山上凭借修筑的坚固工事与险要地形,控制着制高点,组成密集的火力网,打退了红军一次次进攻。在激烈的战斗中,康团两个营死伤过半。进攻的红军伤亡也很大。红十师师长王友钧打红了眼,竟端起机枪架在警卫员肩膀上猛烈扫射,被康团枪手击中阵亡。徐向前:《历史的回顾》中册,(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4年版,第445页。

    康庄连连向胡宗南求救。但胡宗南派出的援军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于8月27日从漳腊出发后,因到包座的200多里路崎岖难行,出黄胜关杳无人烟,再加上此师战斗力不强,延至8月30日夜,该师先头部队第二九一团才进抵大戒寺南。红军为诱使该师全部进入伏击圈内,对第二九一团略作抵抗即退走。当夜,第二九一团进至大戒寺。

    第二天,即8月31日,第四十九师师长伍诚仁率师部进抵大戒寺以南。他见红军退去,就令所部三个团的兵力沿包座河东西两岸向北进击,企图压迫红军于上下包座附近而歼灭之。没想到这正好中了红军埋伏“围歼”之计。这天下午3时许,埋伏在山林间的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程世才、李先念部突然发动反击,一举楔入第四十九师三个团中间,猛烈冲杀。第四十九师被分割成三块,阵脚大乱,东奔西突,激战至晚,大部被歼。师长伍诚仁负伤,率少数人逃走。困守在大戒寺后山高地的康庄团第三营残部约200人,被迫全部缴械。是役,胡部被红军歼灭一个整师,伤亡4000多人,被俘800多人,丢失长短枪1500余支、轻重机枪50余挺及大批粮食与牛羊。参见《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版,第335页。

    上包座遂被红军占领。

    虽然,下包座的求吉寺在康庄指挥下,连续击退红军多次攻击,与红军呈相持状态。但由于上包座的丢失,红军北上入甘的通道终于被打开了。蒋介石围歼红军于川西地区的企图因而破灭。正行至半途的胡宗南第一师第一旅李铁军部闻包座战败消息,害怕被歼,急忙退回松潘。胡宗南不敢再孤军北出。蒋介石来电要求胡部绕道文县开赴西固堵截,但胡宗南却要求等待薛岳部到达松潘、漳腊、南坪接防后才能开动,动作迟疑,从而造成了甘肃南部之文县、武都、西固、岷州等广大地区的兵力空虚,使中央红军得以从包座长驱北上。

    包座战役后,胡宗南在向重庆行营与蒋介石的报告中,将失败的责任全部推给伍诚仁的第四十九师。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民国二十四年十、十一月份赏罚统计表》中,就称:“第一师康庄团及游击队张孝莱部,全体官兵下包座求吉寺阿西茸一带之役,以少胜众。”“四十九师,代师长伍诚仁,包座之役,指挥无方。”(南京)《军政旬刊》1935年20、21期合刊。对胡宗南在指挥全局与调派部队中的严重错误只字未提。不久,伍诚仁被蒋介石下令撤职查办。

    1935年8月底包座战斗后,红军一部在毛泽东等率领下,北上入甘;另一部红军则在张国焘率领下,脱离中共中央与毛泽东的领导,从阿坝挥师南下,重过草地,向川康边境的天全、芦山一带退去。

    这样,胡宗南率重兵扼守的松潘城就失去了防堵红军的战略意义。

    1935年9月底,胡宗南得到军委会允许,率第一师离松潘回甘。但这时甘南碧口一带胡师原驻防地已为第三军王均部进驻。胡遂率第二师经弓木贡岭、南坪、邓桥、岩昌、西固、礼县,于10月上旬,开抵天水甘谷一带驻扎。当时正是农历中秋前后。

    甘济时(1900—1932),湖北黄安人(今红安)1924年入黄安师范讲习所学习,毕业后,回家乡任小学教师。1926年参加革命,在紫云区开办农民夜校,宣传革命思想,组织农民协会和妇女协会。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秋参加黄麻起义。工农革命军鄂东军转移到黄陂木兰山游击后,他奉命留本乡坚持斗争,任中共紫云区区委书记。1928年至1929年领导区农民武装,配合红军主力开创鄂豫边革命根据地。1930年,任中共黄安县委书记、鄂豫皖特委委员,领导全县人民积极配合红军作战,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斗争的胜利。1931年,调任红四军第十师政治部主任。6月任红四军第十一师政治委员,同师长王树声率部在第三次反“围剿”中,配合兄弟部队取得黄安、商黄和苏家埠战役的胜利。1932年任第十师政治委员。同年10月9日在反敌第四次“围剿”中,牺牲于黄陂长岭岗。

    蔡申熙(1906—1932),湖南醴陵人。蔡申熙,原名蔡升熙,1906年生,湖南醴陵人。1920年入县立中学读书,积极参加进步学生运动。1924年春入孙中山的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军政部陆军讲武学校,后转入黄埔军校第1期学习。同年秋加入中国共产党。毕业后留校教导团工作。曾参加平定广州商团叛乱和讨伐军阀陈炯明的两次东征。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先后任国民革命军第4军营长、第20军团长。1927年8月参加南昌起义。后任起义军第11军第24师参谋长,南下途中参加了会昌、三河坝等战斗。起义军在广东潮汕地区失利后,他转赴广州。同年12月参加广州起义,任广州市公安局局长。后到上海,在中共中央军事部工作。1928年起任中共江西省委军委书记、吉安东固地区游击队第1路总指挥。曾率部攻克峡江县城,配合湘赣边区的革命武装斗争。

    1930年初,蔡申熙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书记,不久被派赴鄂东南阳新、大冶和蕲(春)黄(梅)广(济)地区领导游击斗争。他来到阳新后,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集中当地分散游击的武装力量,于同年10月组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15军,任军长。红15军组建后,蔡申熙率部东进皖西,攻克太湖县城,后经英山、罗田等地,于12月到达鄂豫皖苏区,参加第一次反“围剿”。1931年1月红15军与红1军合编为第4军后,任第10师师长、中共鄂豫皖特委委员兼军委副主席,率部参加磨角楼、新集、双桥镇等战斗。他指挥机智,作战勇敢,身先士卒,在一次战斗中右臂被敌机枪子弹击中,负伤致残。同年5月,鄂豫皖中央分局成立,蔡申熙为分局委员,并任彭杨军事政治学校校长。他言传身教,贯彻教育训练与实战要求相结合的教学方针,主持办学4期,为鄂豫皖苏区培养了大批军政干部。

    1932年7月,当国民党军对鄂豫皖苏区发动第四次“围剿”时,蔡申熙临危受命,出任红25军军长。从8月下旬到9月中旬,他指挥部队和皖西地方武装,在南起英山、北到庥埠的广阔地域内,与各路进犯的国民党军不断展开激战,予敌以重大杀伤。9月中旬,红四方面军总部率4个主力师向皖西转移,在金家寨与红25军会师。在鄂豫皖中央分局召开的燕子河会议上,蔡申熙冷静地分析了形势,主张以主力西出英山、随县、枣阳一带,将国民党军引出苏区寻机歼灭,然后再回师收复失地。得到与会人员的一致赞同。9月底,红四方面军主力由燕子河出发西进,蔡申熙率红25军殿后掩护。10月8日,红军主力在黄安(今红安)河口镇地区,与国民党军两个师遭遇,发生激战。9日,国民党军增加兵力后继续进攻。蔡申熙指挥部队顽强抗击敌人,不幸腹部中弹。他捂住伤口,咬紧牙关,躺在担架上坚持指挥战斗,直至壮烈牺牲,年仅26岁。

(作者:  责任编辑:李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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