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阳
甘肃一厅级官员非法所得2020.9万元,除受贿的1107万元外,另有913.9万元不能说明合法来源,他在任职窑煤集团董事长至案发日均受贿1.5万元。该官员称也想做一个纯洁高尚的人,如果纪委、检察院能够预防腐败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10月26日《检察日报》)
贪官的忏悔往往“情真意切”,但在这些说辞中,我们经常看到的是将责任推给体制、社会,甚至推给纪检监察机关,这种形式的悔过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但从另一方面看,正如江西省前副省长胡长清落马后所说:“组织的管理和监督对我而言,如同是牛栏关猫,进出自由。”被判死缓的甘肃厅官正如贪食的猫,在纪委检察机关设置的“牛栏”里来去自如,充分暴露出“牛栏关猫”式监督的弊端。
贪污10万以上就能处以极刑的规定、纪委检察机关对官员的监督就像是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将官员圈在围栏中。然而,我们建设“围栏”的时候只想着官员们都是温顺的“大黄牛”,即使偶有失足者,也会自我反省,却没想到官员群体中混进一批贪腥的猫,在栏杆的缝隙里穿插来去。
现在我们会发现,那些大黄牛通不过的栏杆对于猫来说形同虚设。我们对猫的认知就是无论其颜色怎样、出身如何,都难免会在外界的诱惑之下变成一只贪食的猫,所以我们在设计围栏的时候就要考虑从“猫都有为恶的倾向”出发,将牛栏变成紧密的猫栏,让好猫、坏猫都受到围栏的限制。同时,那些设计围栏的人同样也要受到更紧密的围栏的限制,这就需要密不透风的“篱笆”的出现。
贪官对组织的抱怨也正是对这种“牛栏关猫”的抱怨,贪官堕入贪腐之路也是“牛栏关猫”的悲剧。倘若在稀疏的牛栏杆中插入官员财产公开、民众监督这几根木头,贪官的悲剧也许就不会这么频繁地上演。倘若不同的行政部门之间能够形成制衡,当这些更加粗壮的木头插入牛栏、猫栏之中,形成密不透风的篱笆,贪官还能兴风作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