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孙传芳为燕大捐款

    在那个乱世年代，我所熟识的一位显赫人物是山西都督阎锡山。我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和教育界的同仁一起旅行的时候，后来又去拜访了他几次。总体来说，我对他的能力和人格印象还是比较正面的。因为反对蒋介石，阎锡山曾被迫逃到日本，日本人一直想把他拉拢过来，终归没有成功。１９３６年前后，他想在省内大力发展工业，便邀请我去山西帮他搭架关系。当时也的确制定了一些计划，可惜很快日本人就打来了。

    孙传芳当时是“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的总司令，１９２７年蒋介石发动北伐将其击溃。在一次会面中，他问我：“为什么外国人要来教育中国人？”

    我答道：“文明没有国界。如果世界文明交汇在一起，就能对彼此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我们的目的是要携手中国的传统文化一起努力，开创新的文化。”

    “多谢好意，那您又为何来见我呢？”

    “我想向您筹集办学资金。”

    孙司令站了起来，一副不感兴趣的表情：“改天再和您谈吧。”不过，他还是给燕大捐了１００美元，后来又给了２万大洋。孙司令的一个儿子在燕大上学，日军侵华后就离开了，说要去从事“爱国的壮举”。司令本人后来也卸甲归田，却在佛寺烧香时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