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资料图片(来源:新华网)
许博渊 作者文集
张爱玲红遍大陆已经多年,但我至今不明白是什么道理。老实说,我舍不得花钱买她的书。有那么多好书,为什么要买她的?有一次,我在旧书摊上买了她一本《同学少年都不贱》,读后不觉得多么好,也不觉得多么坏,总体感觉是格局不大,文字也不见得多美,小女子情怀而已,甚至有点无聊。
据说最近这个女人的自传体小说《小团圆》正卖得如火如荼,我决不动心。巧得很,我的一个很有文学修养而且品味高雅的大学同班同学从女儿书架上取了一本,正在读。他告诉我“简直读不下去”。今天,我订的一本杂志到了,里面却有一篇激动地颂扬《小团圆》的文章。文章题目是《那是一朵刺激的花》,副题是《张爱玲的“小团圆”》,作者冯鸽。作者一开头就说:“在这样一个充满游戏、享乐和哗众取宠的时代,《小团圆》来了,像一朵当季的花非常适时地开了。对于读者来说,已经看过那么多繁花似锦的张氏文字和胡兰成的叙述,这本书的出现是多么的刺激!”可是我那位很有文学修养而且品味高雅的同学为什么“读不下去”呢?再看冯鸽的阐述。“最刺激的当然是情事和性事,这本书就是充满了所有张迷对于张爱玲的情事和性事的窥探。”“刺激的还有索隐的快感”。(所谓“索隐的快感”,无非是从中知道了谁和谁有一腿子之类。)原来如此!难怪我那位很有文学修养而且品味高雅的同学读不下去。
由此我要提出一个久久萦回于心而终不得其解的问题:罂粟有权利开花吗?
人们都说现在是多元时代,而从单元到多元是一种社会进步。这也许有道理。过来人都对“八个样板戏”的时代记忆犹新。那时候不许“毒草”生长,而在实践中将许许多多香花当成了毒草加以铲除了。然而,人们如此热烈地追捧一个没有民族感情的小女人与一个汉奸卖国贼的“情事和性事”是正常的吗?我订的这本杂志的七月号上有一篇文章就尖锐地指出,张爱玲没有一点民族感情,在上海沦陷期间,她一听到隔壁操场上日本兵操练时吹的喇叭声,就像天真的小姑娘一样跑到窗前去倾听这种在她听来如同天籁的美妙音乐,而这时候我国广大沦陷区的同胞正在被这样的日本兵屠杀着。为什么如今年轻的一代对张爱玲如此推崇,如此痴迷,请听这位冯鸽说得多么的肉麻:“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故事,精彩的让人发抖。”老实说,我确实被冯鸽气得发抖。
我知道,现在有许多人“拒绝崇高”。当有人在崇高的旗号下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后,崇高的名声不好也不难理解。但是,基本的是非观念和美丑观念总还是应该有的,总不能将肉麻当有趣,将卖国情怀当作崇高吧?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我的同胞们?且不说张爱玲是和一个有妇之夫鬼混,问题是这个有妇之夫还是一个汉奸,一个帮助侵略者占领我们可爱的祖国的卖国贼,这样一段恋情,这样的“情事性事”居然能让冯鸽小姐激动的发抖,你们能理解吗?
我真的不明白,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拒绝崇高的幌子下,可以肆无忌惮地种植和赞美罂粟吗?我所熟悉的阿富汗,现在是罂粟的天堂,那里的鸦片产量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二,而阿富汗曾经是一个多么幽静美丽的地方!那里的人是多么纯朴和善良!只有乱世,只有末世,罂粟才能够遍地开花。我中华民族正在实现伟大的复兴,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罂粟有权利开花吗?